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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色满园
作者:■ 2016级汉语言文学专业 刘乐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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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编者按: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。春风缱绻,吹皱了一池春水,也吹动少年人的心怀。春风化雨,滋润着城中的桃李,溪头的荠菜,也滋养着文人墨客的风流文采。沿着历史的长河溯流而上,翻过花团锦簇的山坡,淌过飘着落花的小溪,跟随那手持纸鸢的儿童,葬花折柳的佳人,吟风歌咏的隐士,走进春天,融进这满园的春意。
一个月来春雨连绵,偶然撞见了烟雨朦胧中的画眉潭,竟有种“他乡遇故知”的感觉。
  我的“故知”是座小公园,小学背倚着它,初中与它隔街相望,高中离它虽远,但每次上下学都经过它,这些年我们家搬来搬去也不离它……可以说它已经抽象成我过去十几年记忆中的一枚印章。
  幼时哪懂得静静欣赏它春日的缥缈、夏日的繁茂、秋日的澄净和冬日的厚重?我和婉丽只会忍不住偷偷折几枝海棠靠近鼻尖轻嗅、够一片荷叶让晶莹的水珠在上面打转,玩够了就坐在凉亭里或躺在小山坡上,微风会送来阵阵青草香。
  半岗小坡逢春便成为我们的最爱,坡后有乔木,坡顶有凉亭,小坡上芳草软软青青,石板小道蜿蜿蜒蜒地爬向目之所及处,不知从哪转出几点游人,在小坡对面的几株桃花前长久驻足,又不知何时隐入了林荫之中。视线放远便可窥见一隅残荷和亭角飞檐,游廊沿着荷花池,穿过湖心亭,断断续续地伸向对岸的雕像———荆川先生迎风而立,身后战袍猎猎,他眉星剑目,按剑凝视远方。
  记得我和婉丽曾在一棵不知名的树下埋着“时光宝盒”,盒子里藏着手翻动画书、玻璃珠和写得密密麻麻的小纸条;记得曾在灌木丛中探险,小伙伴捏只纺织娘放到我头发上,我气得声称要与之绝交;记得每每晚上去公园,我们定会在门口买上几串烧烤,韭菜、鸡翅和年糕总是必不可少……我还记得入春时的荆川公园最美,清明好雨悠悠然地将天地裹入怀中,东风化雾又化雨,轻轻柔柔地笼着湖心小岛,道路两旁高低错落着一团团彩色的烟云,那是树和花。雨下久了,便不禁开始埋怨起春雨无理无情,把春花淋得这般狼狈。可等细雨散去,才发现天地都被淘洗了个干净,冬日的灰蒙褪去,阳光破云而出,倾泻在一片新鲜葱茏之上。微风拂过湖面时泛起柔波粼粼,通往荆川墓的甬道两旁松涛涌动,明朗的天空镶着着各式各样的风筝……雨后初晴的荆川公园犹如水晶世界,让人觉得明净与欣欢。
  后来,婉丽去了安徽念高中,我因为课业紧又少了伴,更提不起去那座小园玩的兴致,再后来,出省上大学,小园的几度春景竟彻底与我无缘,现在只能就着潺潺细雨,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走在青石板上,耳边不知从哪飘来一句“今朝风光蛮好”。
  常州话说 “喜欢”听起来就像在说 “呼吸”,有几次穿过画眉潭旁的那条林荫道,春风夹着细雨温柔地覆在头发和衣服上,就会觉得记忆里的小园子真是让我欢喜,如同我的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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