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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 谷 之 夏
作者:■ 2017级汉语言文学专业 邱君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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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一)1945年夏天,我回去了一趟戈德里克山谷,不过那时我的姑婆早就不在人世了。我回到那儿,纯属故地重游。这里对我而言也许算得上一个重要的地方,我曾经在这里遇到过某些影响我至深的人,确立了我一生的方向,虽然我不喜欢进行无意义的、文绉绉的缅怀,但我还是去了。那次行程对我而言很戏剧性,因为在那之后不久我就失去了自由。
  对我这样的魔法师而言,自由是个相对的名词,不取决于别人,如果我愿意,任何时候我都可以恢复“自由”,但是我选择了受到承诺的软禁。我不是言而无信之辈。
  那场决定我后半生的决斗开始时,我见到了阿不思·邓布利多。这距离我上一次见他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。
  我记得我对他说:“你看起来和以前差不多。”
  他没有回话,神情严肃。我对自己说,好吧,我也该严肃起来。我是个天才的魔法师,决斗不允许失败。但是很不幸,那次我失败了———我是天才,邓布利多也是,甚至不输于我。(二)第一次见他时,我十六岁,他也十六岁,那是1899年夏天,戈德里克山谷。
  我本应该晚几个月出门游荡,但在四月底我被学校开除,当时的校长认为我的实验太过分,而我却始终觉得学院无理取闹,并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对德姆斯特朗毫无好感。一所号称接受黑魔法的学校却拒绝黑魔法实验,不得不说愚蠢至极。当我旅行到山谷时,我的姑婆热情接待了我,并对我表达安慰之情,然而最让我安慰的还是巴希达。当她把邓布利多领到我面前,介绍说:“盖勒特,这是邓布利多”时,我觉得被开除之类的事情都是过眼云烟,我还有许多可以做的事。十六岁的邓布利多长了一双清澈的眼睛,清秀的脸上透出灵气。他对我微笑,我说:“盖勒特·格林德沃。”事后我对我自己干巴巴的自我介绍感到不可思议,但我知道当时我谦逊柔和极了,我喜欢和聪明人相处。
  邓布利多介绍了他的全名,出生地,就读学院,态度温和,见之可亲。交谈不久他就跟我讲起了魔杖选材的问题,一般而言其他人和我讲这个我会觉得无聊又愚蠢,可能会直截了当的回答:“你还是去一年级重修吧。”但是邓布利多让我觉得这个话题也有它的有趣之处。他说:“就我目前的感觉而言,接骨木的魔杖是最好的。”
  我看向他的眼睛,说:“那么你以后可以换一根。”
  他摇了摇头:“我现在的魔杖安然无恙。”
  接骨木的魔杖确实质量上乘,邓布利多不说我也这么认为。我没想到的是多年之后我拥有了一根接骨木老魔杖,而打败我之后这根魔杖会属于邓布利多。
  认识他大约一周以后,我们的交情日益密切,已非旁人可比。我的姑婆认为多和邓布利多这样的人相处对成长有益,我也这么认为。正是认识邓布利多之后,我那些不被德姆斯特朗接纳的魔法实验才开始慢慢变成现实,他和我约定要制作一支黑魔法的军队。戈德里克山谷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,夏间尤其美丽。也许这样的地方适合滋生理想。好些个夜晚我和邓布利多坐在山坡上,谷风从脚底吹过,头顶繁星高悬,正是在这种环境之下我确定了我人生的方向。
  “我的家族是纯血魔法师,你的也是。我不觉得麻瓜有学习魔法的必要,魔法世界应该是血统纯正的。”(三)1945年,当我的魔杖被邓布利多接手时,我又一次被告知我的理想很“错误”。
  我不关心这个。黑魔法的存在有它的道理,谁也别想把它从世界上磨灭掉。除了邓布利多,其他的白魔法师都是一群笨蛋,又傻又固执。
  我第一次见到阿不福思·邓布利多时,就是这种感觉。为什么一个如此讨人喜爱的阿不思居然有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弟弟?而他居然还试图阻止阿不思参与我的计划。我愤怒极了,这种感觉直到现在依然鲜明的存留在我的记忆里。
  “你应该和他断绝来往。”他斩钉截铁的说道,眉眼里透出轻蔑、愤怒,“你不能不管阿丽安娜,你不能不负兄长的责任!”
  “你应该闭嘴。”我毫不客气的回应,“我和邓布利多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。”
  阿不福思当时看我的眼神几乎让我暴跳,那眼神愚蠢又自大,看我的时候仿佛我和邓布利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,在挑战这个笨蛋理解力的底线。邓布利多显然也生气了,虽然他很少动怒,他说:“你现在不该来指责我,我有我的事要做。”
  “现在阿丽安娜对你就像空气一样!”随着阿不福思的喊叫,一只杯子顺着他魔杖的指挥飞出去,在地板上摔得粉碎。瓷器的碎裂声彻底消灭了我的理智,我陷入极度的愤怒。
  现在我不太能记得清那一天我对阿不福思使用了什么咒语,只记得他身为一个拙劣的魔法师不断抵挡我的攻击,邓布利多显然被夹在中间,尽管他对弟弟的行径感到愤怒———一切结束得很突然,当阿丽安娜推开小屋的木门,试着喊出“住手”,魔咒结束了她的生命,她的喊声终止在喉咙里。
  很显然这是我干的。
  绿色的闪光从我的手中飞出去,无比戏剧性又无比精准的击中了这场争吵的导火索:毫不知情的阿丽安娜。所有的极端情绪刹那间从我的身体里抽离了,三个人都定在原地,屋子里无比安静,地板上一片狼藉,整个世界陷入极度的怪诞里。
  “阿丽安娜,阿丽安娜……”
  邓布利多兄弟试着去摇动她的身体,试图证明她并没有死,只是陷入沉睡。我无比清楚的明白我对她做了什么,那本是对阿不福思的致命一击。我开始慌乱,手足无措,我喊:“阿不思,阿不思……”
  他没有理我,他在和他愚蠢的弟弟一起摇动妹妹的肩膀。
  当时那一切差点吞没了我,如果我不离开,我将会立刻倒地而死。我拉开门,冲向山谷,越跑越快,这样我便从极度的慌乱里慢慢平复下来。
  那之后我快五十年没有见到邓布利多,再见他时,我说:“你看起来和以前差不多。”
  还是那么讨人喜欢,清秀的面容上透着睿智。(四)“你此行毫无意义。”
  来者那张恍似蛇类的面容让我感到恶心,但我还是盯着他,一字一句,说得分外清楚。
  “你不会赢,那根魔杖,不可能变成你的。”
  蛇脸人的表情开始狰狞,我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但我毫不在乎,我已经活够了,该做的事都已经做过了。
  假如某个小孩去买巧克力蛙,可能会买到邓布利多卡片,然后发现它的背后印着我的名字。
  1899年夏天,我十六岁,邓布利多也十六岁。戈德里克山谷尤其美丽,不少夜晚我们坐在山坡,谷风从脚底穿过,头顶繁星高悬。正是在那儿我发现我一生最重要的人。
  夏日无比短暂,人生却也没什么可后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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